【一八/副八】飘零君不知
友情提示：最后五章，虐
第四十三章（上）
一夜缠绵，相拥而眠，直到太阳升起，张日山懒洋洋起身，才发现齐桓不在房间。于是，换上衣服，走了出来，却看到齐桓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，而罗雀在做饭，齐羽在帮忙浇花。清晨的阳光洒在小院里，洒在每个人身上，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“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？”齐桓看着张日山，站直了身子，笑吟吟地问道。
张日山走过去，从背后将人抱住，在耳边低语：“你怎么没有多睡一会儿？昨晚，不累吗？”
齐桓浅笑了一下，没有回答，但脸颊红云飘过，透着一丝甜腻。
此时，罗雀招呼大家吃饭，这才打破了这份宁静和美好。
吃过了饭，张日山对罗雀说道：“罗雀，你一会儿帮桓儿收拾一下，我们要离开这里。”
“要去哪里啊？”罗雀一听，很是不解，怎么一夜过后，就做了这么个决定？
“去西北。”张日山回答，又看了看齐桓，宠溺地笑了笑，继续说道，“事情解决了，也没别的事，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。而且，桓儿想去看他的老朋友，所以倒不如搬过去一起住。”
“哦~~”罗雀故意拉长声音，看着齐桓若有所指地笑着，随后对齐羽说道，“走啦，小羽，咱们去收拾东西。”说完，拉着齐羽便向房间走去。
张日山见状，只得随意笑笑，又转头对齐桓说道：“既然要离开，我还是要跟大土司做一个告别，这段日子多亏她帮忙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？”
齐桓想了想，摇摇头：“还是你自己去吧，也许还有情话要说呢。”说完，便立刻站起身，巧笑地转身跑进房间。
看着齐桓开心的样子，张日山心里也很满足，不管经历了多少事，只要今天看到齐桓的笑容，自己就会很踏实，很开心。也许，这白乔寨带给齐桓的，也有着淡淡的忧虑，而这份忧虑，对于张日山来说，却有着一点骄傲和欣然，毕竟齐桓是真的在吃醋！
简单换了一身衣服，张日山来到大土司的土楼，却看到时怀婵正巧要出门。
“大土司，您这是要去哪里？”张日山上前笑了笑问道。
时怀婵一见是张日山，便停下脚步，回答：“今日是我母亲出关的日子，我正要去接她。对了，我才听到寨子里的老人说过，我母亲以前曾经跟随你母妃在长沙郡生活过一段日子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她？”
“真的？”张日山一听，眼睛一亮，随即有些遗憾地说道，“我出生几个月我母妃就去世了，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。关于她的事，也都是零零碎碎听了一点，自从去了龙翼城，也没人跟我说起了，如果令堂能够告知一二，日山也不胜感念。”
“走吧！”时怀婵笑了笑，伸手示意。
张日山便随着时怀婵一起来到后山的石洞，被铜门封闭的石洞前，已经有手下恭候，而时怀婵则站在门口，等待时辰迎接母亲。
过了一会儿，铜门敞开，从里面走出一名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妇，穿着和时怀婵差不多，身材稍微发福，却透着一丝威严，手中拿着代表身份和权势的禅杖，在众人的行礼中缓缓走出。
“拜见母亲。”时怀婵躬身行礼。
张日山在一旁也双手行礼，以示尊重。
老妇伸手示意众人免礼，又诧异地看着张日山，时怀婵见状，便主动向母亲介绍：“母亲，这位便是大成安乐王张日山，大成圣君张启山的弟弟。之前曾经帮助我铲除寨子里的叛徒，还曾救我于危难。”
“张日山？”老妇一听，双眼立刻亮了起来，走过去，上下打量着他，许久忽然眼含热泪，不停地点头，“是啊是啊，和荣妃长得好像。”
张日山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听到有人喊他母亲的尊号，在他记事开始，母亲的尊号就很少有人提及，十年质子生涯返回长沙郡，也几乎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号，而今，老妇嘴里的这两个字却深深刻进张日山心里，让他的身子也不禁一震。
“听大土司说，前辈曾经跟随我母亲在长沙郡生活过一段时间，日山冒昧，想多听一听有关母亲的事情，不知前辈可否愿意？”张日山心中激动，连声音都似乎在颤抖。
老妇听罢，微微叹了口气：“我与荣妃只相处不到两个月，那时候她刚生产不久，没有奶水，我也是你的乳娘之一。可惜，没多久，长沙郡被攻破，荣妃娘娘虽然没有死在龙翼族之手，却死在大成圣后之手，实在让人不胜唏嘘。”
“什么？”听到这句话，张日山不禁愣住了。
死于圣后之手？
这个圣后，不会是尹新月，那么就是前圣后——张启山的母亲？
老妇见张日山一脸茫然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：“你并不知道这件事？”
“还请前辈赐教。”张日山强忍着心中的困惑和震惊，再次向老妇躬身行礼。
众人返回房中，老妇这才从头说起：“那日敌人攻城，圣君和圣后领兵杀敌，我和几名宫人护送三位后宫妃嫔逃离，遇到龙翼族的追杀，死伤无数，我也受伤倒在尸体堆里。后来，圣后赶到，荣妃以为终于得救，谁知却被圣后一剑刺死。她还想杀你，只是后来少主赶到，才没有得手。再后来，我看到一名大概十岁左右的少年将荣妃拖走，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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